萧佛奴艳丽的玉脸顿时血色全无,她呆呆看着冷笑的两女,半晌才期期艾艾说道:「姐姐……我又拉了……」 「叫啊?怎麽不叫了?」白玉莺斜眼睨视着冷冷道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萧佛奴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。焚情膏不仅使她的菊肛敏感万分,而且肉体总在饥渴之中。儿子每天一次的肛交根本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,自己又无法自慰,只好靠排便时用粪便磨擦肛肉来获得快感。 这等羞事莫说被人看到,就是自己想一想都难堪得要死。可肉体的饥渴一旦燃起,早已不再矜持的百花观音便沉溺於肉慾之中,再顾不得羞耻和罪恶。 此刻事情被人揭穿,那种耻辱就像在万人面前被迫与人交合一般。她红唇颤抖半晌,乞求道:「好姐姐,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龙哥哥……还有我女儿……」 「什麽龙哥哥!不要脸的东西!是宫主和少夫人!」 「我明白了,求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宫主和少夫人。」 白玉莺扬起脸,用鼻孔哼了一声,「这麽大的事,关乎主子的脸面,奴婢可不敢隐瞒。」 萧佛奴泣涕连连,若非手脚瘫软,此刻便要跪在两女面前讨饶,「好姐姐……我以後一定听话……姐姐不是喜欢弄我的屁股吗?我让你们弄……好不好…」 白玉莺不屑地撇撇嘴,「又脏又臭,被人玩烂的贱屁股,你以为姑奶奶喜欢玩吗?」 「好姐姐,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……只求……」萧佛奴哭得说不出话来。 美妇屈辱的神态给了两女极大的满足,但白玉莺仍不依不饶:「你这个废物还能做什麽?」 「我……我……」 「哼哼,你以後就当我们姐妹的玩物,我们想怎麽玩你就玩你,让你哭就哭,让你笑就笑。」 「好好。」萧佛奴连忙点头,「从今以後我就是莺姐姐和鹂姐姐的玩物,姐姐们说什麽我都答应……」 「先笑一个。」 萧佛奴连忙挤出一丝笑容,玉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,肤光丽色,凄婉动人。 「姐姐让你笑得再开心一些……」白玉鹂笑嘻嘻说着,从褥下摸出那根脏兮兮地木棍,将萧佛奴肛洞中的半截污物捅了回去。 萧佛奴一边流泪,一边强笑着任木棍笔直捅入体内。待木棍抽送起来,她还要依两女的吩咐浪叫连声,心里的滋味苦不堪言。 白氏姐妹笑逐颜开,捣得愈发用力。红嫩的肛肉彷佛一朵盛开的鲜花,绽开娇艳的花瓣,将肮脏的木棍尽数吞下。不多时,沾满污物的菊肛渐渐湿润,炽热的肛肉彷佛一张热情的小嘴,紧紧裹住棒身。而萧佛奴柔媚的叫声里,也多了一分湿湿的水意。 ************ 就在美妇在肉慾中迷失的同时,慕容紫玫面临着终生无法忘怀的屈辱。 紫玫抱住小腹,跪伏着将臻首慢慢探入阴右使脏乱的毛发之中。 阴长野被锁在壁间,行动不离方寸,大小便都直接拉在身下。毛发内迫人的恶臭几乎使紫玫窒息。她屏住呼吸,摸索着拿住阴冷污秽的阳具,往唇间送去。 红唇刚刚碰到棒身,紫玫立即喉头作响,止不住阵阵作呕。她脸色苍白地钻出乱发,急促地喘着气。 难得能碰上个送上门来的女人,数十年不知肉味的阴长野早已慾火焚身。但事与愿违,长年席地而坐,湿冷的寒气侵蚀之下,阳具欲振无力。 「他妈的!你一个贱奴还敢嫌老子脏!给我舔!」阴长野一把拧住紫玫乳根,把个西瓜般的圆乳攥在手中。五指略一用力,雪白的乳球立即充血发红,小巧的乳头更是殷红夺目。 剧痛激起了少女的倔强。紫玫咬紧牙关,宁愿乳房被生生揪掉也不再讨饶。 「啪」的一声脆响,阴长野一巴掌打在紫玫乳上。 乳球一侧立刻浮起五道青紫色的印迹,高高肿起。 乳房像被利刃切开般霍霍作痛,紫玫痛得冷汗直冒,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。 一直哭哭涕涕的美少女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般强硬,任凭圆乳被捏得肿涨欲裂,色泽由红到紫,摇摇欲坠。只闭着美目,一言不发。阴长野心下大怒,一手揪起乳房,一手握指成拳,蓄势要朝紫玫腹上打去。 一滴清亮的水珠从钟乳石上滑落,掉在紫玫苍白的额头。她突然睁开眼,平静地说:「放开我。我舔。」 阴长野一拳打折身旁的石笋,抖手松开紫玫的乳球。 潮湿而又阴冷的石窟内,赤裸的孕妇摇晃着青肿的乳房和浑圆的小腹,娇艳的俏脸凑向污秽的怪物身下。犹如地狱中的花间仙子,正在把肉体献给狰狞的恶魔。 撩起鬓角散乱的发丝,紫玫张开红唇,玉容无波的含住冰冷的肉棒。她的动作略显生疏,但十分尽力,香舌不仅划过龟头,还将包皮内的污垢一一舔尽。 方才乳房无法抗拒的剧痛中,紫玫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。对她来说,死亡本身也许并不可怕,真正可怕的是活在痛苦中的亲人。少女将泪水和垢物一并吞入腹内,暗暗道:无论遇到什麽境况,我一定努力活下去,直到把你们全都解救出来。 舔了半个时辰,阳具仍然毫无动静。紫玫的唇舌仍像最初一样用力,阴长野却不耐烦了。他琢磨半天,大概在地牢的时间太长,忘了女人的模样吧。 阴长野拧住紫玫的秀发,把她推得仰坐在地,厉声道:「掰开你的屄,玩给老子看看!」 紫玫娇躯一颤,旋即平静下来。她用手背擦去唇角的残液,然後靠在一根石笋上,曲膝分开双腿。 圆滚滚的小腹阻碍了紫玫的视线,她不知道自己下体已经告别了少女羞涩的粉红。精致的玉户宛如一朵芬芳的鲜花,俏生生嵌在腹下。因妊娠而充血的花瓣形状饱满,色泽鲜艳,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变得圆润,充满成熟的韵味。此时,娇嫩的花瓣间还沾着一缕刺目的殷红,那是肉穴深处的伤口所淌出的鲜血。 阴长野舔舔嘴唇,怪笑道:「大肚婊子,你的屄好生标致,比老子的贱女人还强些。被多少人操过?」 「……不知道。」 「朱邪青树那王八蛋也不会让你闲着,每天少说也要被操个四五十回吧。摸起来还紧凑凑的——过来让老子看清些!」 紫玫吃力地爬起来,站在阴长野面前,托起腹球,将秘处暴露在他灼灼的目光下。 阴长野举起夜明珠,嘟囔着说:「他娘的,要有荡星鞭里里外外都能看个清楚……」 藉着珠辉看了片刻,阴长野面露喜色,「名器,名器!真便宜那帮兔崽子了。」他把鸽蛋大小的明珠浅浅塞在肉穴内,喝道:「快摸!让老子看看阴精的成色!」 紫玫股间大放光明,珠辉映照下,玉户愈发红嫩。她咽了口吐沫,纤手绕到腹下,剥开花瓣,细细揉搓。 细白的手指彷佛明玉雕就,在滑腻的花瓣间柔柔穿梭,美艳无比。阴长野贴在紫玫沉甸甸的小腹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,喉结上下乱滚。 半个时辰後,紫玫娇躯一颤,红嘟嘟的肉穴像一张顽皮的小嘴,一股一股吐出浊白的阴精。 「其白如乳,其浓如脂,果然是万里无一的名器……」阴长野阅女无数,一见便知紫玫不仅天赋异禀,而且有奇功在身。 姗姗来迟的高潮耗尽了紫玫的体力,她双腿一软,在高潮中昏迷过去。 萧佛奴下体一片狼藉。她已经被白氏姐妹整整折磨了四个时辰,在这四个时辰之中,木棒毫不停歇地轮番进入她的两个肉穴,就连午饭时,也一直插在体内。频繁的高潮使美妇精疲力尽,当木棒又一次进入菊肛,萧佛奴呜咽道:「好姐姐,让我休息一会儿吧……」 白玉莺手腕也有些发酸,她重重一推,将肠道内满溢的蜜汁和污物挤得四下飞溅,这才冷笑道:「还有三次,凑够十次今天就放过你。」 萧佛奴含泪道:「奴家的贱屄已经被搾乾了……」 「哟……」白玉莺拖长声音,手腕一拧,木棍在菊洞内旋转一周,不等萧佛奴叫痛,便拔了出来。接着狠狠捅入柔美的花瓣中。 萧佛奴腹球一阵晃荡,红唇颤抖。 沾满污物的木棒重新拔出时,已变得乾乾净净。吸饱了淫液、蜜汁的棒身又光又滑,几乎能映出艳红的肉色。 开始萧佛奴曾乞求两女将木棒擦净再插进自己阴中,结果是她用香舌把污物舔净。当脏臭的木棒再一次伸进下体,她一句话都不敢说。那一刻,美妇意识到自己的肉体从里到外,再没有半分洁净。 秘处的悸动中,萧佛奴恍然想起一个故事:有一个人买了双新鞋,第一次穿就碰上雨天。开始他很小心地避开泥泞。但走到半路,一不小心开脏了鞋子。後来泥水越来越多,顾忌越来越少……美妇疲倦地笑了一下,放松紧张的肌肉。 木棒在肉穴叽叽作响,正在挤奶的白玉鹂笑道:「贱人,里面还有好多水儿呢。」 「姐姐说的是……」 白玉莺一边捣,一边在美妇花蒂上一掐,厉声道:「又忘了?」 萧佛奴低低喘了口气,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媚叫起来。 木棒在阴阜下飞舞着直进直出,白腻的玉腿间,溅落着形形色色的淫水、蜜汁、尿液、阴精、粪便…… ************ 下体的疼痛波浪般涌来,紫玫悠悠醒转,发现自己头下脚上,垂在半空。一团毛茸茸的物体正在自己股间不住起落。她身子微微一动,才发现自己两腿被那人弯曲着搭在肩上,一张贪婪地大口在秘处又吸又咬。她呻吟一声,轻轻扭动腰肢,想摆脱那张满是胡须的嘴巴。 下体一痛,阴长野把花瓣咬在齿间,口齿不清地说:「再动,老子就把你的屄咬掉!」 紫玫摀住面孔,无声的抽泣着。相比之下,她宁愿被慕容龙那个混蛋强奸十次,也不愿被这麽个怪物看一眼。可现在自己竟然送上门来,被他肆意淫辱。……怎麽会这样? 半晌,阴长野收回舌头,问道:「你是何派弟子?」 「八……八极门。」 紫玫泄身时阴长野发觉有异,探究之下,才发现此女并未被废掉武功,而是被教中极少用的重楼气锁制住内息。 八极门崛起是近十几年之事,阴长野被囚时还算不上名门大派。即非教下所属掌门,又非教中栽培的名花,区区一个奴婢,只凭姿色竟受到如此款待,他不觉心下奇怪:这婆娘只长得标致些,又生得一个好屄,就被当成宝贝,可不像是神教的作风。 阴长野对重楼气锁知之甚深,透过带脉与紫玫凝聚的真气略一接触,赫然发现此女真气之强与自己相差无几,比当日的阴姬还要强上几分。他听说过八极门的六合功别具一格,却不知其底细。如果她真是八极门弟子,这个安定的小帮为何寂寂无名? 以一个屈辱的姿势敞露身体,被人下流地品咂羞处,那种遭到强暴的耻辱使紫玫羞愤欲绝。白腻的乳球垂在脸侧,不住晃动着打在桃腮上。她羞愤地抱住圆乳,思索着如何脱身。 角落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响,阴长野两眼一翻,五指弯曲作势,一股劲气直逼过去。 「吱吱」几声响动,一团黑影凌空落入阴长野手中。摊开手掌,却是一只灰扑扑的老鼠。 阴长野一口将老鼠咬下半只,一边嘴嚼,一边骂骂咧咧:「他妈的,这死耗子又瘦又小,没滋没味……」 说话间,鼠毛鼠血从齿缝中不住掉落,剩下的半只鼠身还在他掌中蠕蠕而动。看到种恶心而又恐怖的景象,紫玫险些又晕了过去。 片刻间一只活生生的老鼠便被阴长野皮骨无存的吞入肚内,他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,然後又朝紫玫身下舔去。 想到他刚吃过老鼠的嘴巴,紫玫浑身顿时泛起一层肉粒,她连忙说道:「前辈,前辈,稍等一下。」 阴长野抬起头,目光越过高耸的小腹,落在她脸上。 紫玫摆出一张笑脸,轻声道:「奴婢在这里待得太久了,怕宫里有人起疑……我明天再来陪您好吗?」 阴长野拧住她的膝弯用力一分,将紫玫两腿掰成一字,寒声道:「老子还没有操你,就想跑?」 紫玫娇媚地眨着眼睛,柔声道:「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阴右使这样的英雄人物,恨不能陪在前辈身边,好好伺候前辈。可奴婢只是宫里的下人,如果被人发现,奴婢只是一死而已,但如果害了前辈,罪孽可就大了……」 阴长野一脸冷笑,他横行江湖的时候,紫玫还在娘胎里,区区几句话怎麽能打动他。 湿漉漉的下体敞露在外,寒意侵人。紫玫忍住战栗,细声道:「阴右使是英雄好汉,断然不会为难奴婢。奴婢回去後给您准备一些食物,明天给您送来好不好?」 阴长野手臂一展,抓住紫玫的乳尖,将她提到面前,「臭婊子,老子看你水灵灵白嫩嫩,吃起来肯定够味。」 紫玫看着他锋利的牙齿,心底惧意升起。她吃力的妩媚一笑,忽然脑中灵光一闪,说道:「前辈在这里困了这麽久,外界一无所知,奴婢这就去禀报宫主,请阴右使回宫好不好?」 「哼哼……」阴长野冷笑连连,「想找人杀我?」 「奴婢不敢!」紫玫一脸惶然,「奴婢只是想帮前辈离开此处……前辈有没有什麽好友?奴婢可以帮您……」 阴长野神色一动,半晌道:「老沐还活着吗?」 紫玫喜道:「您是说沐护法吗?还在。」 「护法?几十年才混到护法,老沐真是白活了。」阴长野凝神思索半晌,又摇了摇头。当初因为阴姬之事,两人虽然没有破脸,但也不相往来。若非他的压制,沐声传二十年前就该当上护法…… 朱邪青树跟自己关系一向平常,教里其他故旧好友基本都被阴姬杀了个净光…… 「老屈呢?」 紫玫小心翼翼地说:「您是说屈护法?」 「你只告诉他一个人。」 紫玫一迭声的应是,只要能离开这里,今生今世都不用回来了。 阴长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手掌平伸,默运玄功。不多时,掌心渐渐聚起一团黑气。他一掌印在紫玫右乳下,傲然道:「限你三日内回到这里。如果超过三日,黑煞掌功力发作,先从你这对大奶子烂起,一直烂到全身……嘿嘿,像你这麽娇滴滴的美人,不出一个月就会烂成一团狗都不会理的臭肉。」 紫玫打了寒噤,强笑道:「能为阴右使效力,是奴婢的福气……」 阴长野把她朝地上一丢,冷冷道:「再浪一次给老子看看!」 ************ 寒意迫人的甬道内伟来一阵轻微的声息。一个赤裸的少女抱着腹内悸动的胎儿,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。 无论是伏龙涧的小公主,还是飘梅峰的小师妹,抑或星月湖的少夫人,甚至是江湖中惊鸿一现的玫瑰仙子,慕容紫玫都是众人瞩目关爱的天之娇女。 但在这个幽暗的地穴中,她平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还可能沦落为被人任意狎玩的女人。 紫玫一边艰难的迈步,一边落泪。她并非是为自己的遭遇哭泣,而是为师父、师姐以至卫秀纹、薛欣妍、唐颜这些横遭强暴的女子而哭泣。 也许她可以不在乎贞洁,但在暴力下被迫献出肉体,不再有智慧、武功、身份地位的区别,只能用女人最本质的性器来取悦他人而苟活……这才是女人最深的悲哀。 紫玫从切肤之痛认识到,与星月湖倍受淫虐的性奴相比,自己有多麽幸福。 而她也终於明白,为何嫂嫂听到自己的声音会垂下头,为何纪师姐闪烁的眼睛会有一丝异样的神色…… 那是嫉妒。 同样的嫉妒也在紫玫心中萌生,假如真被那个怪物强暴,像师姐们一样万劫不复的话,她会嫉妒每个完璧的处子,嫉妒每个贞洁的妇人,嫉妒每一个不必担心被凌辱的女人。 紫玫偎着石壁坐在地上,无声无息地恸哭着。 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泉水渐渐融化。紫玫什麽都不想,什麽都不做,像憔悴的花瓣在温泉中舒展肢体,让清澈而温润的清水,洗去身上的痛楚、寒冷、肮脏和屈辱。 她在淙淙的泉流中睡去,长长的睫毛下,还带着一丝湿湿的水痕。仍是十六岁少女的娇靥,一肌一肤无不精致动人。甚至那对小西瓜般的巨乳也像新生的婴儿,带着几分天真的稚嫩。 但丰腴右乳下,一块指尖大小的淡墨痕迹,却潜藏着无比的杀意。 良久,沉默的少女霍然站起。受惊的水滴从娇躯上串串滚落,彷佛无数晶莹的水晶溅在池中。 ************ 「娘。」紫玫笑盈盈坐在榻边,「今天好些了吗?」 萧佛奴勉强一笑,没有说话。 「我扶你坐一会儿吧。」紫玫托起母亲的後颈。 萧佛奴连忙摇头,低声道:「不用……让娘躺一会儿……」下体两个肉穴都酸疼肿胀,坐起来只会更难受。 刚才白玉鹂鬼鬼祟祟地跑进来与白玉莺咬了半天耳朵。然後白玉莺放下木棍,给她擦洗了身体,涂抹了茉莉花油,收拾得整整齐齐,她便知道:女儿要来了。 紫玫似乎有些心事,她支颐侧躺在萧佛奴身边,轻轻抚摸着母亲小腹,「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吧……」 萧佛奴脸上一红,旋即变得雪白。龙哥哥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,生下来又有什麽用?况且……她们下手那麽重,胎儿……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,柔声道: 「你也快要临产了,起居当心些,不要累着。」 紫玫叹了口气,不情愿地说:「我才十六岁……」 萧佛奴浅笑道:「我生龙……」她顿住了,不知道该说龙儿还是按现在的称呼叫龙哥哥,「……第一胎,比你还小一些呢。」 「是不是很痛?」紫玫最怕痛。 萧佛奴看出她的担忧,安慰道:「没事的,每个孩子都是这麽生下来的。」 她将产育的经验一一传授给女儿,忽然间,一阵尖锐的刺痛划破心头,萧佛奴朱唇不由抽动起来。好久都没有这种做母亲的感觉了,此时看着女儿皎洁无瑕的面容,她突然想起自己这个母亲是多麽脏浊。 紫玫以为是自己忧心忡忡的模样使母亲担心,连忙展颜一笑,「女儿不怕,到时让叶老头熬一盆那种汤,就是开膛破肚也不会觉得疼呢。」亲手杀掉霍狂焰,是紫玫近一年来仅有的开心事,为此卧床五天也心甘情愿。唯一遗憾的就是霍狂焰当时没有知觉。 萧佛奴心中激荡,颤声道:「玫儿……」 「什麽玫儿!」慕容龙寒声喝道,大步入室。 萧佛奴娇躯一抖,瑟缩着改口道:「姐姐……」 慕容龙刚刚散功,强健的身体冒着缕缕白气,却不见一粒汗珠。 白氏姐妹乖巧地迎上去,准备吮尽肉棒上的血迹。 「我来。」经历了阴右使的蹂躏之後,紫玫对白氏姐妹的恨意消淡了许多,对自己以往的喝骂隐约有些後悔,因此自告奋勇,要替姐妹俩做这件龌龊之事。 慕容龙眼中露出一丝讶色,两人冰冷的关系已有数月,小丫头每次直着身子,屍体一样献出阴精便算了事,从来没有主动伺候过他。今天是怎麽了? 特制的夹袄依然显得紧绷,肥硕的圆乳将衣襟撑起两团浑圆。紫玫拖着笨重的身体,跪在慕容龙身前,竭力张开娇艳的小嘴,含住龟头。相比於阴长野的污浊腥臭,慕容龙的阳具虽然狰狞,却有种健康而又强壮的气息。 刚舔了两下,慕容龙「啵」的拔出龟头,淡淡道:「鸡巴都不会舔,滚一边去。」 紫玫怔怔跪在地上,绯衣间玉脸苍白。 慕容龙径直从紫玫身边走过,用毛巾擦去血迹,然後温柔地拉起萧佛奴身上的锦被。 华丽的寝具内,雪肤香肌艳光四射。如此美艳的身体,却包裹着一块粗棉尿布,可笑之余,则是令人心寒的残忍和凄凉。 美妇怯怯看着儿子,想媚笑却又不敢。 慕容龙掰开萧佛奴瘫软的双腿,一边解开尿布,一边道:「娘亲乖乖,今天又拉屎了吗?……呃?这麽多?」 美妇像婴儿般叉着双腿,粉臀间满是秽物。她羞赧地垂下眼廉,细若蚊蚋地说:「娘一整天都没换……」 慕容龙盯着白氏姐妹,寒声道:「怎麽不换?」 萧佛奴连忙说道:「是娘不让她们换的……娘想让哥哥亲手给人家换尿布……」 白玉莺给她擦完身子,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堆秽物包在她股间,又教她这番说辞。 慕容龙一怔,旋即哈哈大笑。身後僵跪的紫玫心下却愈发寒冷。 ************ 紫玫安详地坐在榻侧,右手低垂。 身前,一个裸身丽人正津津有味地舔弄她的手指。 宝藏的线索定然是在阴长野身後的石壁上,但紫玫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见那个无腿怪物。一想他乱蓬蓬的毛发,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,紫玫就像做了一个可耻的噩梦。噩梦里,自己居然当着那个怪物的面两次手淫…… 她不愿承认,但无法欺骗自己——与冒着凌辱的危险接近那个怪物相比,她宁愿去取悦仇敌慕容龙。 紫玫用手指醮了些蜜,再次放到风晚华嘴中。 香软的小舌快捷无伦地划过手指,那种滑腻的感觉,舒服得让人想呻吟。紫玫闭上眼,微微喘着气,细心体会师姐舌头的动作。 自己连一条狗都杀不了,何况是阴长野那个妖怪。亲友疯的疯,残的残,连个帮手都没有,只好与他乾耗。可他已经在地窟活了十几年,看样子还能活上几十年…… 紫玫苦涩地咬住嘴唇。只能先取悦慕容龙,消除他的戒心,想办法杀掉他报仇了。至於逃生……或者可以让星月湖每人都喝上一碗麻沸散,自己就能为所欲为了。 能不能把叶老头给迷倒呢?紫玫仰着脸胡思乱想。不行就媚惑他,在紧要关头大声哭叫出来,让慕容龙一掌结果了这个老匹夫。计策虽然老套,但对慕容龙这种性机能亢奋的男人来说,应该有效呢。 她手指一动,关节碰在风晚华牙齿上。风晚华立即伏下身子,恐惧地轻颤。 紫玫心疼地摩挲着她的肩膀,柔声道:「别怕,大师姐……」 她用丝帕擦去风晚华唇角的口水,大师姐虽然口不能言,却是她所能找到最好的老师。从地窟归来後,心境转变的紫玫不敢再见嫂嫂。她终於明白,自己的施恩,只能使嫂嫂更加痛苦。 试想,原本亲若姐妹的同伴如今却一主一奴,即使自己无意以垂怜的眼光去看待嫂嫂,嫂嫂也不会愿意让人旁观她所受的凌辱。 只有在大师姐面前,她才不必担心身份悬殊的尴尬。 「大师姐,我该怎麽办呢……」 回答她的,只有流霜剑痴痴的笑容。 ************ 彤云密布,最後一丝阳光也消没在群峰之後。 紫玫疲倦地坐在曲亭中,远望山色。 飘梅峰一年四季都是大雪纷飞。偶然放睛,师姐妹们便联袂在山间游玩。自己那时候好淘气啊,学着劫路毛贼的手段,用了整个晚上挖了一个陷阱。记得自己很小心地扫去痕迹,结果还是被大师姐看出端倪。大师姐当时抿嘴一笑,好像照亮雪地的一抹月色,样子美极了。 她一笑,嫂嫂——那时还是二师姐,也看了出来。二师姐当日的折枝手已经有了八分火候,只一招就拧住了自己的小辫子,还威胁说要把小坏蛋埋在雪坑里。 最倒霉的是三师姐,她急匆匆赶来救自己,一不小心滑进陷阱,大师姐、二师姐都慌忙跳下去救她…… 回忆间,忽然颊上一凉。少女脸上的微笑渐渐褪去。她伸出手掌,将一朵轻盈的雪花接在白玉般的掌心中。 下雪了啊……… ************ 慕容龙走进石室,紫玫便扶着肚子,蹒跚地走到他身前,温柔款款地为他宽衣解带。 小丫头真是转性了。挺着这麽大个肚子,交合起来一定辛苦万分吧。可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,而且技术似乎也有些不同,好像很卖力…… 慕容龙双手枕在脑後,在没有人能看到的眼神深处,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和企盼。 紫玫跨坐在慕容龙腰上,身子後仰,腾出笨重的小腹,竭力套弄。球状的香乳布满汗水,白亮亮,像一对跳跃的雪球,又圆又大。 良久,她颤抖着停住动作,等肉棒的震颤停息,她吃力地抬起身子,俯身吮尽阳具。 慕容龙冷冷一笑,抬脚将她踢到一旁,「女人真是贱货。只有不把她当人,才会学乖。」 残精梗在喉头,又苦又涩。 十一月十九,小雪初晴。 後山是庖厨所在,自从猪圈多了一头母兽之後,教众便蜂涌而至。但昨夜一场小雪,使这里冷清了许多。 一个五短身材的杂役提着一桶猪食,隔着木栏用长柄铲舀到木槽中。十几头肥猪哼哼叽叽挤成一团,长嘴在槽里拱来拱去。 「赶紧吃!还有月把就过年了……」饲者磕了磕木铲,朝圈中一挥。 猪圈中间被踩成一个尺许深的泥坑。融化的雪水混着畜牲的屎便尿水聚在坑里,又脏又臭。 一段轮廓模糊的物体半浸在泥泞中,只有露在泥水外的口鼻和泥水上的长发依稀能看出是个女人。 木铲「啪」的打在肉段上,猪食沾在黝黑的泥水上,彷佛零星的雪花。 「他娘的,你这个贱货一来,害得老子的猪一个劲儿地掉膘。过年没肉吃难道吃你?」 雪峰神尼艰难地吐出一口泥水,在坑里蠕动了一下。她的肥乳和躯干都泡在冰冷的泥水中,只有臀部像飘在水面上一般,露出浑圆的曲线。 那杂役摸出一个酒葫芦,喝了一口去去寒意,然後趴在栏上,用木锹戳弄着泥水中的肉体嘲笑道:「什麽天下第一高手?在我们星月湖连头母猪都不如!老母猪还不是天天挨操,你他娘的除了挨操还是挨操……」 凤凰真气显示出它的威力,纵然散乱难聚,浸在刺骨的雪泥中,神尼仍能勉力支撑。 她被扔到这里已经整整两个月,每一天,这个昔日武林名派的掌门就像蛆虫一样苟活在肮脏的泥泞中。两个月与猪群为伍的日子,留给她的只有无休止的奸淫和凌辱。 令人惊奇的是,她居然还活着,不仅活着,她还…… 「吃一口。」杂役从吃剩的猪食中铲了一锹递在雪峰神尼面前。 脸上的泥水一滴滴落在锹中,酸臭的猪食混着群猪的口水,在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热气。 雪峰神尼支起满是泥垢的脸庞,趴在锹中将猪食一口一口吞咽下去。 杂役呲着黄牙一乐,拿起木锹,将猪食尽数抹在雪峰神尼脸上。神尼拖着折断的手臂,将猪食一一舔净,虽然被如此凌辱,她依然神色如常,自有一股凛然的气质。 「他娘的,毛都拔光了,还装什麽八哥……」饲者咧咧嘴,将神尼的脸孔压到泥坑里。 一头肥猪吃了个半饱,便淌着泥汤唏哩光荡地窜了过来。它也是熟门熟路,猪嘴伸到神尼股间,将她臀部略微拱起,接着就骑到神尼身上。 被肥猪在臀後猛然一顶,泡在泥泞中的两条大腿顿时扬起,稀稀沥沥溅起一片泥点。 「日你娘哎,有点儿劲干什麽不好?」饲者骂骂咧咧挥锹朝肥猪肩上一通狠打,「她会给你生猪崽儿吗?」 那肥猪少说也有五百多斤,木锹打在肩上只当搔痒。细长的阳具一伸一顶,立刻钻进肉花中,挤出一滩泥泞。 肥猪弓着腰一拱一拱,女体渐渐被拱出泥坑。先是柔颈,然後是一对轻蓬蓬的肥乳,接着是腰肢、大腿。 螺旋状的猪鞭专为插入子宫而生。进入体内後便直直伸进子宫颈,略带弯弧的茎端直接在宫颈内抽送起来。 雪峰神尼的腰肢被顶得向上弯起近乎直角,大腿左右平分,斜斜翘起,破碎的膝关节却不自然的弯折下来。两条不受控制的小腿悬在腿下摇摇晃晃,泥水淌乾的地方,隐约露出触目惊心的苍白。 无论是人是兽,对雪峰神尼来说几乎都没有区别。也许区别在於:这些真正的禽兽不会有意弄痛她。 不知过了多久,沉默的雪峰神尼喉头突然一动,剧烈地呕吐起来。刚刚吞下的猪食混着泥水和胃液一古脑全吐了出来。喘息还未停止,肥猪又是一拱,神尼的面孔重重跌在自己的呕吐物中。 神尼吃力地扬起污秽的脸庞,睁开眼睛。 远处的梅树下,一个红衣少女拥紧斗篷,只剩一对秀目在外。她远远看着这一幕,没有说话,也没有挪步。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,最後少女迟缓地转过身,慢慢离开。 ************ 「娘。」 「嗯?」 紫玫将按摩过的手臂塞到被下,轻声道:「他对你很好——你要好好活着……」 萧佛奴玉脸一红,害羞地说:「他娶的是你……」 紫玫凄然一笑,心道:我和你一样,都只是他的玩物。不过……这样的日子我再也过不下去了,就是死,我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。 萧佛奴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艳红。昨晚她被架到地上,全靠肛中的木棍支撑跪坐了一整夜,至今木棍还没有拔出。幸好有尿布掩着,才没让女儿看出异样。 紫玫愁绪满腹,还要强颜欢笑,她暗自咽下泪水,声音略带发颤地说:「娘,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……」 萧佛奴有些不明白,自己饮食便溺都需要别人帮忙,还能如何照料自己?但肛内的胀痛使她无法多想,当下点头答应。 紫玫见母亲精神不振,满心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,只好抱住母亲紧紧一拥,笑着去了。 萧佛奴被女儿不寻常的举动弄得一愣,旋即又被肉体慾望所征服。美妇低低呻吟一声,肛肉一松一紧,像一张灵活的小嘴吞吐着木棍,淫猥地自得其乐着。 她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女儿的遗言。 ************ 被慕容龙的冷酷所击溃的紫玫,再也不幻想能用柔情媚惑这个禽兽。而师父的惨状则激发了她的勇气。 师父不仅还活着,而且还再次怀孕。紫玫很清楚师父的呕吐意味着什麽。刚刚清空的子宫又怀上不知身份的胎儿,这对师父这样的方外人士是多麽大的打击…… 可师父始终没有放弃。即使是四肢关节被废,琵琶骨被穿,猪狗般扔在泥泞中等待死亡,师父仍然挣扎着要活下来。只有活着才有希望——她彷佛听到师父刚厉的声音:飘梅峰弟子绝不会软弱的想要自杀! 紫玫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面对阴长野。无论会受到什麽样凌辱,无论心里多麽恶心恐惧,她都要再次去面对那个怪物。 她知道,即使宝藏存在,会给自己带来生路的机率也极其渺茫。但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希望,她宁愿用贞洁、肉体,甚至生命去换。或者什麽都没有,只为了那个反抗的姿势,或者反抗本身。 明知道最後一个线索在那个怪物背後,却因为种种理由而不去寻找,她会死不瞑目。 「是。我会死不瞑目。」紫玫对自己轻声说。 她仔细洗净自己每一寸肌肤,然後擦乾秀发,盘了一个精致的发髻。 铜镜中的青丝乌黑亮泽,纤指彷佛白色的蝶翅,在发间翩翩飞舞。 斜斜插了一支玉簪,一支凤钗,再将凤口的垂珠一一理顺,紫玫翻开案上从未打开过的羊脂玉盒,沾了一点胭脂,均匀地涂在唇上。 胭脂掩住了唇瓣失血的苍白,散发着迷人的玫瑰红。彷佛仙指一点,镜里的少女顿时鲜活起来。 光洁的玉颊远比任何香粉更加白腻滑嫩,紫玫只理了理睫毛和弯眉,让自己的美目愈发动人。 最後,她拿出茉莉花油,细致地涂遍全身,让周身每一寸肌肤都晶莹润泽,带着馥郁的香甜。 当抹到乳房时,紫玫托起右乳,乳下那个黑点已经大了一倍。她微微一笑,如果还没能找到宝藏,就让它烂下去好了。 沉甸甸的乳球在手里一阵轻颤,待拿开手掌,嫩红的乳头已微微翘起,像一个撩人的微笑。 紫玫站起身来。镜里的少女圆腹高挺,肥乳并举。周身肌肤如脂如玉,芳香四溢。身怀六甲的紫玫不仅仅没有稍减娇艳,反而多了一分慵懒的风韵。 她先带上水红色的轻缎抹胸,然後套上一件雪白的云绸亵衣。紫玫精心系好衣带,挽了一个相思结,接着披上长过腰腹的中衣,系上及膝的内裙和垂到脚面的外裙。轻轻一展,裙上鲜红的桃花彷佛满衣缤纷的落英翩然起舞。 桃花纷纷扬扬飘到衣襟袖底。花瓣越来越碎,最後层层叠叠积成一片淡淡的粉红。 束好衣物,少女将一件镶黑滚边的织锦夹袄套在外面。衣襟无法扣上,只能敞开,披在腹侧。最後她拿出一根丝绦将玉佩结在腰下,再挂上黄金小弩。 紫玫扶着小腹,浅笑着望向镜里千娇百媚的少女。 她知道,自己如此精心打扮,最後可能连一件完整的衣襟都不会留下。 毕生第一次用心妆扮,却是要将这具鲜嫩的肉体献给一个肮脏的怪物。自己真是好贱呢…… 紫玫微微一笑,拉起衣袖,将一只翡翠手镯套在霜雪般的皓腕上。 静室内,慕容龙无由地一阵心悸。 他松开了手诀,缓缓散了功。 是因为娘?妹妹?还是因为从前的日子?慕容龙其实没有太多奢求,只是血液中那些根深蒂固的因子,使复国成为慕容氏每一个男人的宿命。 除此之外,他只求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能乖乖待在身边。他甚至不奢望能获得两人的柔情,只要她们人在此处,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,屈伏在他强健的羽翼之下——这样就好。至於女人的心灵,那是男人能力之外的事,也是阳具和生育之外的事。 他在心里抚过那张暗泣的娇靥。却找不到话对她说。 良久,慕容龙低叹一声,收敛心神,盘膝坐在太极图上,两手分按阴阳鱼的双眼。 ************ 幽暗的地窟内,淡淡的珠辉彷佛指尖的一点灵光。慕容紫玫提着裙裾,玫瑰色的俏脸无忧无喜,恬然走向未知的命运。 石门仍像自己离开时一样洞开着。紫玫倚在门旁嫣然一笑,「阴右使,你好……」 话音未落,少女便被一股狂飙卷入洞窟。 怪人将紫玫柔软的身子扔在地上,两手抓取住领口一分,像剥笋一样,一把将少女层层衣物剥了个乾净。轻纱红绡乍然破碎,精心挽就的相思结、同心结被粗暴地拽成两段,零零碎碎的饰物掉了满地。 阴长野抓住紫玫的肥乳,不理会她的痛楚,迳直大力揉捏起来,「臭婊子,话给老屈捎到没有?」 虽然早有准备,但甫一见面便横遭凌辱,紫玫自然而然便产生出抗拒和厌恶感。她惊慌地拧住断袖,压住心底的耻辱和恨意,低声道:「屈护法……不在宫里……」 阴长野勃然大怒,「臭婊子,你敢骗老子?」 紫玫轻叫一声,颦紧眉头,啼声道:「屈护法真不在宫中……奴婢是怕前辈受苦,带来些食物……」她脸现羞色,嘤声道:「还有奴婢自己,来伺候前辈……」 阴长野眼中精光闪烁,最後丢开瘀肿的乳房,拣起地上的包裹。先撕开嗅了嗅,这才放进嘴里。他一边大吃大嚼,一边含含糊糊地说:「臭婊子,你玩起屄来又骚又浪,老子喜欢得紧。再玩一次让老子乐乐!」 紫玫知道这是必有的羞辱,当下含笑除去鞋袜,褪下衣裙。纤指探入娇美的花瓣,媚态横生地挑弄起来。 在阴长野的喝令下,紫玫时而仰卧,两腿高举,扳起玉股;时而跪伏,挺着雪臀搓捏花蒂;时而吃力地挽起一腿支在石壁上,将秘处凑到妖邪眼前,让他能看清每一个细节。 紫玫渐渐情动,白嫩的肢体上,一只凤凰隐隐浮现。 阴长野大是奇怪,将紫玫拉到身前细细端详。紫玫腆着小腹,指点说:「这是凤足,呶,在奴婢这里……」 爱液湿润了微肿的花瓣,嫩肉彷佛洇湿的胭脂,饱含着欲滴的艳红。肉缝在白皙的玉指下时开时合,隐约露出娇美的穴口。即使与慕容龙最投入的交合中,紫玫也没有如此不遗余力地释放过自己。 「这是凤翼,奴婢这边奶子还有……」 「臭婊子这对奶子真大,是不是那叶行南弄来什麽新药?」阴长野伸出油光光的黑手,夹住少女红嫩的乳头。 紫玫腻声道:「阴右使果然是目光如炬,一眼就看出奴婢的……贱奶是改造过的。」她挺起胸膛,让那对油手肆意把玩自己的乳球,娇滴滴地说:「前辈喜欢奴婢的奶子吗?」 阴长野反手一掌,乳球远远汤开,又弹到胸前,颤微微摇晃着慢慢显出五道指痕,「球!人不人鬼不鬼的,还这麽得意。真他妈的不要脸!」 紫玫心头像被人刺了一刀,滴出血来。她眨眨眼睛,咽下泪水,轻声道:「前辈教训的是……」 「咬住。」阴长野忽然说。 紫玫愣了一下,张口将满是油渍的乳尖咬在嘴中。 「那个。」 紫玫两手捧起肥乳,托到嘴旁,将两只乳头一并咬在唇间。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乳头的滋味。滑嫩中还带着柔韧的弹性,美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下。肥腻的乳肉像柔软的波涛,一荡一荡轻轻碰触着嘴唇。 两只浑圆的乳球被扯成锥形,向上扬起,乳尖消失在丹唇皓齿之间。紫玫噙着自己的乳头,颤抖着迎来了今天第一次高潮。 ************ 这一个时辰比一百年还长。 紫玫仰跪在阴长野身前,两膝平分,用一截吃剩的鸡腿骨在秘处捅弄。这是阴长野的吩咐,不许她碰触其它部位,只用这根短小的骨头把自己捅到发浪。 被阴长野吮净的鸡骨很光滑,插在体内并不疼痛。但那种羞辱却比疼痛更甚。 阴长野被锁在壁上,仅有寸许的活动空间。紫玫原本准备在交合中用手指摸索石壁的纹饰,数月来的开锁经验,她对自己指上的触觉极有信心。但阴长野却太不争气,无论她如何努力,那根阳具都像死蛇般毫无动作。 思索多时,紫玫美目一亮,恭敬地说道:「前辈,奴婢帮您洗洗身子,好吗?」 这麽一说,阴长野身上顿时痒了起来。二十多年没洗澡,真不是人过的日子。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,嘿然道:「不许用手。」 紫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乳房,顿时明白过来。她咬着牙关,晃了晃圆乳,「前辈若不嫌弃,奴婢就用这对不要脸的贱奶伺候您……」她说着下贱的话语,心里的恨意比片玉的锋芒还要锐利。 撩开乱蓬蓬纠缠的毛发,阴长野魁梧的身体瘦骨嶙峋,活像一把乾柴。轻轻一碰,遍体的泥垢便纷然而落。 紫玫把棉袄的碎片放在石穴的积水中浸湿,然後毅然起身,巧笑着将雪白的娇躯贴在阴长野乾枯的身体。 肌肤磨擦的彷佛是坚硬的树皮,隐隐作痛。紫玫纤手一拧,晶莹的水滴彷佛酸楚的泪水落在圆润的嫩乳上。她像一个深情的少女,心甘情愿地献出芬芳的肉体,然而她的「情郎」,却是个三分像人,七分像鬼的怪物。 温润的肉体上下起伏,小巧的乳头眨眼便染得乌黑。乳球前端彷佛墨涂般,後面却依然白嫩。 这样是不是淫荡呢?为了逃生就如此作践自己,与那些用肉体换取衣食的娼妓又有什麽区别呢? 恍惚间,怀里腥臭的污垢彷佛透过凤凰纹身,一点点侵入纯洁的肉体之内。 「我是一个婊子……」紫玫轻声对自己说。 「废话!星月湖的女人都是婊子!」阴长野唾了一口,搂住紫玫的腰臀,拨开湿淋淋的花瓣,拚命把阳具送入肉穴。 受到压迫的胎儿挣扎起来,在圆滚滚的小腹内又踢又蹬。肚皮滑腻的动作激起了阴长野的慾火,他紧紧抓住紫玫,揉碎一般磨擦着她的小腹。 紫玫子宫剧痛,耳边似乎听到胎儿骨折的声音。她额上冒出冷汗,唇上的胭脂咬得七零八落。 喘了口气,少女突然一笑,神态妩媚之极。接着展开柔臂,以更大的力气抱紧怪物殭屍般肮脏发臭的身体。 紫玫使出吃奶的力气搂紧阴长野,垂头朝他背後看去,同时拔下凤钗。 如水的美目眨了几眨,每眨一次,都变得更大。眨了三次之後,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突然涌出一层泪水。 凤钗「叮」的落在地上,接着少女凄痛的哭声,响彻石窟。 石壁上什麽都没有。没有纹饰,也没有图形。 所有的牺牲,都白费了。 阴长野对她莫名其妙的痛哭毫不在意,这哭声反而唤起了他久远的记忆,沉睡的阳具渐渐苏醒过来。 无边的失望和刻骨的伤痛将紫玫的坚强击得粉碎。洁白优美的手臂软绵绵垂在身後,再没有一丝力气。膝弯被阴长野架在臂间,下体红艳艳的花瓣翕张着,朝渐渐发硬的肉棒套去。 此时紫玫只想一死了之。拖着怀孕的身体任人蹂躏,付出尊严、肉体、贞洁……结果落入一个骗局,这对满怀希望的少女而言,残忍得令她能以承受。 坚守的信念彷佛崩溃的七宝楼阁,片片飘舞着灰飞烟灭。悸动的胎儿彷佛在应合母亲的痛哭,在腹内一坠一坠朝子宫口滑去。 而在她身下,复活的阳具笔直竖起,龟头几乎触到湿润的嫩肉。只属一人专享的肉穴,即将迎来第二支阳具。 冰冷的石窟,痛哭的娇美孕妇和肮脏的残疾怪客,这一切,构成了一幅凄艳的画面,永远留在某个人心底。 一股森寒的杀意刹那间充满石窟,连万古长滴的水珠也被冻结在石笋尖上。 阴长野抬头一看,失声叫道:「慕容祁!」 一道鬼火般的寒光划破黑暗,世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,只剩下这一抹凄冷刀光。 阴长野不敢怠慢,胸腹一振弹开紫玫,腾开手臂,接着合掌朝刀锋夹去。 这柄刀长仅半尺,宽仅三指,一点凛冽的青光在刀锋上无声无秘的幽幽闪动,彷佛一只寂寞的流萤。 眨眼间,流萤便划过三丈的距离,跳到阴长野两掌之间。然後微微一跳,轻盈地转了一个弧线。 阴长野右掌一凉,四指手指齐根而断。他没想到短刀会如此锋锐,百忙中猛然後缩,身子几乎嵌入石壁。 「格格」几声轻响,阴长野右胸四根肋骨齐齐斩断。但这一刀去势已尽,只差寸许便可击碎内脏,却不得不回收。阴长野身经百战,无数次死里逃生,实是勇悍绝伦之辈。他虽伤不乱,左手五指忽屈忽伸,正打在来人腕上。 短刀斜斜飞起,钉入石壁。 慕容龙俊脸毫无表情,右掌一翻勾住阴长野左掌,接着左手挥出,与他右掌抵在一起。 阴长野惊魂甫定,认出来人并非慕容祁天杀的那个小白脸。他被锁在石壁上,兼且两腿被砍,行动不便,看来人这一刀的声势,武功不在教内护法之下,若是游斗,自己必死无疑。 不成想这家伙空张了一张俊脸,却是个笨蛋,竟然以短对长,跟自己比拚内力。这小兔崽子就算从娘胎开始练武,又怎麽能跟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相比? 阴长野眉头一扬,劲力狂涌而出,务必要把这小子毙於掌底,夺过宝刀斩断锁链——他娘的,老子一脱身,第一件事就是那个臭婊子操得稀烂,再把宫里的女人统统奸死,一吐被囚的怨气! 两股真气一触,阴长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。这小崽子功力之强直追自己当年,只是是真气驳杂不纯,不能好好利用。真气交锋片刻之後,他赫然发现,面前这个年轻人用的竟然身兼教中两门绝学:太一经和还天诀! 慕容龙心下恨极,不愿与他久斗,因此一上来便硬拚内力,想一举把这枯乾的殭屍爆成血雾。可这时才发现这家伙功力深厚实为生平罕见,与当初的雪峰神尼相比,只差了半筹。但他身负重伤,耗也耗死这个王八蛋。 他用余光看了看昏迷的紫玫,心下气恨交加,手上的劲道愈发凶猛。当下两人四手相抵,堪堪敌对,石窟顿时一片死寂。 良久,紫玫悠悠醒转。一睁眼,先看到头上的短刀,她想也不想,立刻拔出片玉,一刀斩下阴长野的左臂。这个妖魔,害得自己丧尽尊严。 血光乍现,阴长野左臂齐根而断。他自知必死,一声暴喝,残缺的右掌奋力推开慕容龙,接着朝紫玫胸口抹去。不顾一切地要先一掌拍死这个贱婊子。 紫玫提着滴血的利刃,眼神不住变幻。一刀斩下之後,她便後悔了。刚才机会千载难逢,实在应该先杀掉慕容龙,再对付阴长野。犹豫间,阴长野失去手指的断掌重重拍在她的双乳正中。 「贱婊子!一起去死吧!」阴长野两眼放光,狂喝道。 紫玫一声不响往後倒去,像一片苍白的花瓣,悄然飘落在地。 慕容龙目眦欲裂,双掌齐出,重重拍在阴长野胸口。将他的胸骨击得粉碎。 阴长野「哗」的吐出一口鲜血,把目光从紫玫身上收回。沉声道:「你是何人?」 「慕容祁之子,星月湖宫主慕容龙。」 阴长野眼神一亮,旋即渐渐黯淡,「阴姬是死在你手里吗?」 「不错。她生前受尽苦楚,死後被本宫做成玩物——养眼得很呢。阴右使想见见吗?」 阴长野放声狂笑,石窟中的水滴被笑声激荡得四下飞溅,突然间笑声止歇,再无声息。 慕容龙迟缓地转过身子。 刚才听到白玉鹂的密告,说少夫人几次跑到石窟跟一个怪人苟合,慕容龙差点走火入魔。他没想在自己宫内,居然还藏着一个早就该死的家伙,而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几次三番地委身於他。暴怒之下,慕容龙立即赶到石窟。 当时他想法只有一个:杀了奸夫,废了淫妇! 自己的女人竟然敢红杏出墙,即使砍断她的手脚,做成人彘也不为过!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纵容这个贱人! 然而此时,那些血腥的冲动都消散了。他太清楚那一掌的威力了,即使她那点微薄的功力仍在,也只能是心脉尽碎芳魂杳然的结局。 妹妹宛如熟睡的仙子,静悄悄躺在地上。 他伸手把妹妹揽在怀中,当手掌抚摸着她浑圆的小腹时,慕容龙止不住颤抖起来。唯一的亲妹妹怀着自己的孩子香销玉殒,当日在祖陵发下的誓言彻底化为泡影…… 姑且不论她的血统,单是她的容貌便是这世上难得的奇珍。虽然她屡屡惹自己发怒,但她的每一次微笑都印在自己心底。无论是狂热的交合,还是拥着她香软的身体静观长河落日,她带给自己的喜悦和满足都是任何人也无法代替的。 这一刻他浑忘了雄心霸业,浑忘了誓言,只希望她能打个呵欠,缓缓睁开眼睛——即使没有孩子也无所谓了。 紫玫打了个呵欠,缓缓睁开眼睛,然後眉头一皱,倒抽了一口凉气,脸上露出吃痛的娇媚表情。 慕容龙顿时愣住了。 ************ 「说!究竟是怎麽回事?」慕容龙寒声道。 後悔和愤恨宛如毒蛇的尖牙,将柔软的芳心咬成一片片。真是太傻了啊,只为了一个虚假的梦幻,就轻易拿自己身子做交易……紫玫怔怔落下泪来。 「啪」,慕容龙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,「贱人!你背着我做了什麽不要脸的事!」 紫玫「哇」的痛哭起来,这一耳光让她清醒过来,想起自己的处境。待哭声渐止,一篇谎话也已完稿。 她抽咽着说:「你整天冷着脸,从来都不理我。人家整天没有事做,只好帮你整理家务……」 哭声一响,紫玫肝肠寸断地泣道:「谁知道这里面有一个怪物,我武功都被你制住了,打不过又逃不掉……他……他还在人家身上拍了一掌,说不听话就会烂掉……」紫玫委屈地托起右乳,让他看清黑煞掌的印记。 有叶行南在,慕容龙不必为此忧心。自己的妻子竟被这种小伎俩胁迫,他越想越气,怒吼道:「为这你就趴在这粪坑里,让这条狗都不如的东西操吗!」 紫玫脸上一红,低声说:「他不行的……没有……」 「没有?这呢?」慕容龙指着她乳上腹上的泥垢。 紫玫心里一酸,两手摀住玉脸,哭得说不出话来。 慕容龙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,下腹黏乎乎湿淋淋还带着油光,明显是被人侵犯过。乳上和臀上的抓痕宛然——自己还没舍得对她这麽狠,她居然就把香喷喷娇滴滴的身体送给一个下三滥的东西……玩死活该! 慕容龙越想越气,虽然不会再用砍断四肢这种暴力的手段,但必要的惩罚还是必不可少的。 ************ 看着儿女突然入室,萧佛奴微微一怔。待看清两人一个怒气冲冲,一个满脸是泪,美妇不禁心下叫苦。 「娘,你女儿背在我在外面勾引男人——你说该怎麽处置?」慕容龙森然道。 萧佛奴大吃一惊,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儿,真要做出这种事,依儿子残暴的手段,就是不杀她也会把她四肢砍断——最少也是像自己一样被抽去筋腱。 「玫儿!」美妇焦急万状地叫道。 「我没有……我是被迫的……」紫玫委屈地说。 「奴婢听到少夫人说:前辈若不嫌弃,奴婢就用这对不要脸的贱奶伺候您… …」白玉莺学着紫玫的口气在旁怂恿。姐妹俩有心算计紫玫,故意等她受尽凌辱才去通知宫主。可惜白玉莺没有目睹当时的场景,不然她一定会拉住妹妹,等阴长野的阳具进入之後再说。 但这句话已经足够。慕容龙如火上浇油,一把将紫玫推倒在地,咬牙切齿地骂道:「贱人!」 紫玫又羞又气,脸上火辣辣一片。 萧佛奴柔声道:「龙哥哥,玫姐姐不懂事,冒犯了您,但她……」美妇声音颤抖起来,「她还怀着孩子,又受了伤,您饶她一次好吗?」 「这种事哪有饶过的?教女无方,你也担着干系,竟然还替她求情。」 萧佛奴身子一颤,不敢再言语。 白氏姐妹得意洋洋地捆住紫玫的双手,将她悬在半空。慕容龙寒着脸,摸出荡星鞭,手腕一抖,重重打在紫玫背上,「这是娘的筋腱,哥哥是替娘来教训你!」 怕伤着胎气,鞭打只在粉背。从後看来,紫玫娇美的身形彷佛一条水淋淋的美人鱼,在空中轻晃。 长鞭一闪而过,一道鲜红的鞭痕彷佛从水底浮出一般,带着湿湿的痕迹,印在晶莹的肌肤上。 赤裸的女体触电般痉挛起来。筋腱本就纤细,药物泡制之後更是柔韧异常,紫玫只觉身子像被利刃切开一般,从右肩到左臀留下一条笔直的火线。她两手交叉握紧,光溜溜的玉腿拧在一起,拚命克制。 「汉人古训,女子贞节第一。被人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就应该一死殉节。你竟然赤身裸体让人玩得又脏又臭!」慕容龙暴喝道:「无耻的淫妇!我慕容氏怎麽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!」他一字字咬牙说着,每说一字都带着一声鞭响,不多时紫玫粉背已是鞭痕累累。 鞭子落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,但每一击都痛彻心肺。紫玫脚尖绷紧又无力地松开。悬在空中的身体根本无从躲避,她甚至不知道下一鞭会打在哪里。开始她还勉力支撑,十几鞭之後,少女终於忍不住痛叫失声。 长鞭荡成一片雪白的影子,一鞭一鞭毫不停顿地打在细嫩的肌肤上,发出清脆的肉响。 「哎呀……啊……哎哟……」紫玫娇躯摇晃着,圆滚滚的小腹像被示众一般突兀。背上的鞭痕渐渐连成一体,变成一片刺目的殷红。 看着自己的筋腱重重打在女儿身上,对萧佛奴而言,不啻於是自己亲手鞭打女儿。她合上美目,心脏随着女儿的痛叫阵阵抽疼。 「别打了……」萧佛奴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,她畏缩了一下,立即又鼓动起勇气,「娘替她好吗?」 「娘!」紫玫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。 慕容龙冷冷看着母女俩,「放心,你也有份儿呢。」 空中纵横的鞭影消散之後,吊在空中的紫玫已经奄奄一息。从柔肩到腰臀,香雪般的肌肤又红又肿,面目全非,重重叠叠的鞭痕交织在一起,像被鲜血染过般鲜红。 「不要脸的贱人!好生想想,怎麽遵守妇道,伺候丈夫,生儿育女!」慕容龙厉喝道。 紫玫叫得嗓子都哑了,冷汗在脚下汇成一片。背上的皮肤像被整个揭去,又用盐水洗过一样霍霍剧痛。相比之下,赤身悬在空中任人鞭笞的羞耻被痛楚所掩盖,渐渐麻木。而更深的痛苦,则是满怀的希望都化为泡影。失去的不仅仅是宝藏的线索,还有逃生的希望和女人的贞洁…… 「还有你。」慕容龙扭过脸。 美妇娇躯立刻颤抖起来。 「只会生不会教——养出这麽个下贱的女儿,你这当娘的是怎麽教的!」 萧佛奴哭道:「龙哥哥,妾身知错了……」 「住口!」慕容龙双目一寒,「龙—哥—哥—,我是你儿子哎。有你这样当娘的吗?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!」 萧佛奴顿时面红过耳,儿子这样刺骨的奚落使美妇耻辱万分,玉脸时红时白,作声不得。 「娘年纪大了,儿子就不把你吊起来。」慕容龙顿了顿,「把她的东西推过来。」 白氏姐妹脆生生地应了一声,推进来个奇怪的物体。 这物体像一张倒扣的板凳,尺寸却大了许多。四条倒立的银柱高与腰齐,柱顶各有一个翻转的瓦状凹槽,里面衬着柔软的丝棉。 白氏姐妹恭恭敬敬地架起萧佛奴,将她放在架上。这木架是为萧佛奴量身定做的,专为换尿布而用。此时美妇被放在上面,四只凹槽立时严丝合缝地扣住她的四肢。将凹槽拧好固定住,萧佛奴便被摆成低头挺臀的屈辱姿势,两腿更是平平分开,阴户和菊肛都被扯到最大的宽度。 「有你这样淫贱的娘亲,才会生下来这麽淫贱的女儿!我今天要为慕容家惩罚你们对不要脸的贱货!」 荡星鞭对着美妇的肥臀重重抽下。 若论娇贵,从未习过武的萧佛奴比紫玫更甚。第一鞭下去,她便「哇」的一声哭叫起来。 堪堪打了三鞭,萧佛奴的意志便被剧痛击溃。紧绷的身体一松,低垂的肥乳像是被戳破的皮囊,洁白的乳汁滴滴答答掉在地上。刚打过十鞭,美妇便昏死过去,不仅乳汁四贱,下体更是黄白交加,屎尿齐流。 看着菊肛收缩着吐出污物的艳态,慕容龙性慾大发,不管三七十一,朝娘亲肥白的雪臀上一通狠揍,然後鞭子一竖,笔直打在臀缝内。 昏迷的美妇一声悲鸣,雪臀哆嗦着夹紧。 慕容龙挥手扔掉荡星鞭,解开衣物,准备狠狠操她一番出出火气。 就在此时,萧佛奴下体艳红的花瓣突然一阵翻卷,接着猛然吐出一股汹涌的温热液体。液体顺着光洁的阴阜一路流到乳间,最後从她低垂的下颌和乳尖分别落在地上。 慕容龙心下一惊,连忙蹲身翻开母亲的眼皮。 萧佛奴双目无神,胸前的乳汁还在不住滴落,与此同时,白腻的腹球开始有规律的收缩起来。 母女连心,半昏半醒的紫玫突然睁开眼睛,嘶声叫道:「娘!你醒醒啊!你怎麽了?」 白氏姐妹心里打鼓,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把她的尿道塞得太久,弄出事来。 慕容龙知道是羊水破了,现在离正常分娩还有一个月的时间,可能是刚才下手太重,导致母亲早产。此事极为危险,一不小心就是一屍两命的结局。他运功护住母亲的心脉,厉声道:「快请叶护法!」 叶行南迟迟未至,萧佛奴的情形却愈发危急。羊水已然流尽,翕张的肉穴露出血红的入口,甚至能看到里面一团隐约的黑色毛发。 慕容龙静下心来,母亲已经生育过两胎,这一胎又是顺产,不至於有生命危险。百忙中,他回过头望向紫玫,眼中满是焦虑。慕容龙心里暗暗後悔。母亲和妹妹都是怀孕待产,万一出了什麽事,自己就抱憾终身了。 「娘怎麽了?」 「要生孩子了。」慕容龙吩咐白玉鹂也去寻找叶行南,自己托着母亲的小腹缓缓上推。 宫缩越来越急,宫颈也完全展开。沾着屎尿、羊水的玉股白嫩光润,宛如粉堆雪砌。就在这片雪白正中,娇美的花瓣像一个撕裂的巨大伤口,向外鼓胀着,张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鲜红穴口。 慕容龙吸了口气,又看了紫玫一眼,妹妹还悬在空中,腹球似乎也有些下坠…… 紫玫急切挣扎着,「你看我干什麽!小心娘!」 「我放你下来。」 「别管我!娘都流血了……」少女哭道。 慕容龙扭过头,屏息凝神,两指探入肉穴,轻柔地捏住胎儿的头颅,缓缓用力外拔。 肉穴展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,周围一圈红红的嫩肉被撑得又细又薄,几乎能看到胎儿在里面的动作。萧佛奴此时已然痛醒,分娩的痛楚使她一迭声地叫着: 「龙哥哥、龙哥……人家好疼啊……龙哥哥……」对她来说,这世间唯一能依靠的,只有这个不住羞辱她的亲生儿子了。 「别怕别怕,哥哥在这里……」慕容龙柔声安慰道,他抓住机会,轻轻一提,撑至极限的穴肉乍吞乍吐,胎儿的头颅顺利地滑出腔体,带出一股红黄色的液体。 「呀!」萧佛奴一声尖叫,肉穴的收缩愈发剧烈,拚命收紧,又拚命张开,像一张哭泣的嘴巴,一截一截吐出胎儿的肩头、手臂、腰臀。 虽然见过师父的分娩,但那次产下的只是一个怪胎。紫玫瞪大俏目,眼看着一个母亲是如何痛苦万状地产下一个活生生的婴儿。 十六年前,自己也是从那里来到这个世界…… 慕容龙使出压箱底的功夫,十指柔若无骨地握住胎儿,就是握一块豆腐也没有他这般小心。 萧佛奴身下浓白的乳汁、浑浊的羊水、淡黄的尿液、黄色的粪便还有殷红的血迹,形形色色流成一片。她直着喉咙,拚命吐气,颤抖的红唇苍白得如同死人。 慕容龙轻轻一提,「噗律」一声,一个光溜溜的胎儿,带着黏乎乎的体液落在掌中。 「啊呀……龙哥哥龙哥哥……」萧佛奴失神地尖叫着,鼓胀的小腹奇迹般平复下来,松弛的肉穴中,牵出一根血淋淋的脐带。 「好了好了……娘,我们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……」抱着自己与母亲的骨血,慕容龙的声音也有些颤抖。 萧佛奴略微清醒了一些,第一句先问道:「男孩还是女孩?」 慕容龙看了一眼,「男的。」 此时的萧佛奴极端敏感,她听出儿子声音里隐约的失望,不由眼圈一红,抽泣道:「对不起……」 对别人而言,都是要男孩传宗接代,而龙哥哥却不需要她的男婴,玫儿怀的才是他的继承人。 「对不起……」萧佛奴满怀内疚地小声说着,我应该给龙哥哥生下个女儿,像玫儿那样漂亮的女儿,让龙哥哥开心…… 「傻瓜,这是哥哥的第一个孩子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……别哭了……笑一笑,哥哥最喜欢你笑了……」 美妇感动地望着情郎,嘴角抽动着露出一个凄艳的笑容。只要哥哥高兴,再多的疼痛也是值得的。 「龙哥哥,娘下次给你生个女儿好不好……」 「好啊……但再没有人会像我娘这麽漂亮,这麽迷人了……」慕容龙柔声道。 叶行南与沐声传正在湖上泛舟,听说宫中惊变,连蓑衣也来不及去掉便直奔圣宫。 他沉着脸,一手切住萧佛奴的脉门,一手拍向浑身血迹的胎儿。不多时胎儿手脚一动,小嘴吐出一股羊水,接着发出响亮的哭声。 紫玫只看了婴儿一眼,便始终紧张地盯着母亲。 叶行南剪断脐带,命白氏姐妹打来温泉,给婴儿洗浴。自己则从萧佛奴子宫内拖出胎盘,清理乾净,这才松开眉头,缓声道:「恭喜宫主,母子平安。」 紫玫一口气终於透了出来,她柔颈一侧,昏了过去。 阴长野狂笑着拧住她的乳房,「不要脸的女人!长这麽大一对奶子,真不要脸……」 师父在泥坑里挣扎着,她凝视着自己,「玫儿,你千万不能死。要救我们出去……」……又滑又软……那是风师姐的舌头…… 展扬哥哥断掉的手臂……疼吗…… 胜哥哥白森森的骨骸……嫂嫂光秃秃的下体。 「飘梅峰弟子,慕容胜的老婆,让大爷们操死为止……」 娘亲痛苦地表情。两腿间,胎儿正挣扎着脱离母体。露出脸了…… 是我……那个胎儿是我慕容紫玫…… 忽然一只肮脏的大手伸来,一把拽出血淋淋的胎儿,「老子最烦大肚婆娘!」 自己又小又脆弱,只能惊恐地看着他掏出满是肉粒、倒刺的阳具,朝还是婴儿的自己伸来。 「操死你这个臭婊子,就有宝藏了……」 一个人影突然飞出,一刀斩断那根狰狞的阳具。鲜血飞溅中,慕容龙的面容渐渐清晰。 「不要脸的贱货!」 倒在地上怪物扭动着,突然把没有手指的断掌印到自己胸口…… 紫玫猛然惊醒过来,身子不住战栗。她往旁边轻轻一摸,想找到那具温暖的身体。然而身边却空荡荡的,无依无靠。 娘刚刚生下孩子,他在陪娘…… 背上的鞭伤阵阵刺痛,少女只能搂着肚子,侧躺在榻上,茫然睁着眼睛。 她隐约有种感觉。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,正在她不知不觉中发生了。 ************ 「很痛,起不来。」三次赶走白玉莺之後,慕容龙亲自来找紫玫时,她这样说。 可能是初为人父,慕容龙并没有生气,「娘好些了,这会儿正在喂奶,我扶你去看看……」 紫玫默默坐起来,突然问道:「他算什麽?」 「庶子。没有继承权。也不能姓慕容。」慕容龙毫不迟疑地答道:紫玫点点头,「如果是女儿呢?」 「慕容氏所有男人的玩物。」 「我的女儿也一样吗?」 「一样。不过她们有生育的权力。」 紫玫笑了一下,「慕容龙,我很佩服你。」 慕容龙淡淡道:「不必客气。」 紫玫颤抖起来,嘶声道:「都说我不要脸,你才真不要脸!你是疯子!」 「你错了。我是王者,有权力制订规则。」 ************ 婴儿裹得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小脸,此时正躺在母亲身侧,贪婪地吸吮着乳汁。 萧佛奴脸色苍白,意外的早产使她十分虚弱,但眼中洋溢的母爱却浓得化不开。 「小宝宝,快些长大,好为你爹爹效力……」她呢哝着,用温柔的眼光抚摸着婴儿。她多想亲手摸一摸自己和龙哥哥的第一个孩子,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奶…… 「娘。」 「玫……姐姐……」看到旁边的慕容龙,萧佛奴连忙改口。 紫玫只当没有听到,迳直走到榻侧,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婴儿的面孔,笑道: 「跟娘好像……」 慕容龙笑道:「我看像我,娘,你说呢?」 萧佛奴轻声道:「龙哥哥的儿子,当然是像龙哥哥了……」 婴儿吐出乳头,张开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。萧佛奴情不自禁身子一动,想把孩子抱在怀里疼爱。 紫玫看出母亲的渴望,两手小心地托起婴儿。甫一入手她便惊叫起来,「这麽软?」 「你小时候也一样呢……」萧佛奴柔柔一笑。 紫玫小心翼翼地把小肉团放到母亲怀里,然後拉起她的手掌,轻轻摩挲着婴儿。 摸了两下,萧佛奴眼中突然涌出两行热泪。 紫玫也鼻中发酸,连忙抱下婴儿,帮母亲盖好被褥,强笑道:「娘,你睡一会儿吧。」 慕容龙没有起身,他没有理会那个男婴,只挑弄着萧佛奴的乳头,将芳香的乳汁沾在指间。 紫玫再不愿多留一刻,匆匆离开。 母亲娇媚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,「龙哥哥,娘一定给你生个女儿……」 「好啊,给我生对双胞胎吧……」 「娘还没生过双胞胎呢……龙哥哥想要,娘就给哥哥生一对双胞胎……龙哥哥会不会嫌娘的肚子太大……」 「不会,娘大着肚子也很美啊。」 「……龙哥哥会喜欢她们吗?」 慕容龙一声低笑,「早些替我生,等娘五十大寿的时候,儿子给她们开苞……」 紫玫靠在甬道上,背後传来石壁森冷的寒意。无论如何,她都不会鄙视母亲。母亲虽然柔弱,但始终在尽可能地关心她、帮助她。 就像师父,无论师父变成什麽样子,她的尊敬都不会消淡。 ************ 紫玫关上玉门,又插上门闩。朝四下看了看,然後一提真气。 拖着臃肿的身体,少女还轻得像一片树叶,无声无息地落在榻上。 她呆呆扶着小腹,回忆起昨日的种种情形。 阴长野那一掌力道十足,可狂涌的真气非但没有震碎她的心脉,反而尽数蓄在膻中穴内。 从鞭打那一刻开始,紫玫便觉出异常。那团真气彷佛是重楼气锁的克星,从膻中穴开始,缓慢却毫不停顿地一关一关解开她被制穴道。当她从昏迷中醒来,只觉丹田内真气升腾,久锁气海的重楼气锁已经不翼而飞,而且还多一股蓬勃的异种真气。紫玫大惑不解,更不敢让人看出端倪,便装做背伤未癒,躲在室内。 她不知道是那一刹那的犹豫救了自己的性命。 昨日在地窟里,紫玫愤恨之下,一刀砍断阴长野的手臂。接着便後悔没抓住两人不能分心的机会杀掉慕容龙。 阴长野看见她望向慕容龙的眼神,便知道这个贱婊子跟小白脸之间仇深似海。他断臂残掌身负重伤,自知无可幸免,於是当机立断在一瞬间做出借刀杀人的决定,用性命赌上一把,将真气蓄在紫玫体内,帮她解开重楼气锁的束缚。为了能让她杀掉慕容龙为己报仇,阴长野甚至将全部真元都渡给了紫玫。 「贱婊子,一起去死吧!」他这样咒骂道。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曲折,但功力的恢复却实实在在。紫玫呼吸急促起来。这一切并不是梦,而是期待多日的奇迹终於出现。 当颊上激动的艳红渐渐褪去。紫玫盘膝而坐,沉心静气,展开内省之术探究自己内功的进度。 紫玫脸上静若止水,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。真气略一运转,她立时便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接连突破,已经超越凤凰宝典第七层凤鸣朝阳,攀至师父数十年苦练才艰险圆功的第八层凤凰于飞。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周身红光闪动,那种炽热的气息与当日大展神威的雪峰神尼一般无二。而两者的差异,仅仅是她的功力尚浅,不及神尼的浑厚而已。 最初的喜悦过去之後,紫玫慢慢收功。再愚笨的人也会明白,能八个月内就能达到雪峰神尼苦修多年的境界,与慕容龙的阴阳合济关系极大。 想起自己在交合中做作的媚态,紫玫凄然一笑,抹去眼角的泪水,「原来不要脸也是有好处的……」 与慕容龙相比,从小由名师指点的紫玫根基远过於靠采补为主的哥哥。慕容龙也是深知此事,因此不顾一切地开始修炼还天诀,以弥补内功的缺憾。 两人每日交合,彼此交换真元,功力尚浅的紫玫同时少了许多桎梏,因此所得的益处更胜於慕容龙。 但内功一是心法进境,一是苦修积累,两者缺一不可。就像紫玫此时同样进入凤凰宝典第八层,但只在交合中被动修炼的真气远远不如雪峰神尼。比起修习太一经有成的慕容龙也是难以企及。但阴长野的真元却弥补了这方面的不足。 紫玫身随意动,轻飘飘绕着石室转了一周。假如让慕容龙目睹此景,定然会後悔没有把她的乳房增得更大。 狂喜之後,久积的恨意和仇怨越来发越盛,心底杀气渐厉。看慕容龙与阴长野交手的情形,这混蛋功力也是大进,若要力敌只怕难以取胜。 那就偷袭吧。 紫玫嫣然一笑,将秀发轻轻撩到耳後,那种娇俏的神情,谁也看不出她正准备杀掉自己嫡亲哥哥——同时也是有合体之欢的丈夫和肚里孩子的父亲。 十一月二十一。 夜间下起了鹅毛大雪,整个星月湖都被大雪掩盖,四下空无人迹,世外桃源般静谧安祥。紫玫掩起武功,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。 少妇披着一块破布,仍是躬腰挺臀的姿势。股间的黏液已经凝结成半透明的薄冰。 紫玫脸若寒冰,目不斜视,却把一切都收在眼底。此时她功力已复,离产期还有两个月时间。於情於理,都不能再等,无论如何也要在今日逃离星月湖。但以她待产之身,最多只能救走一人。 娘刚刚生育,身子虚弱,单是这场大雪便会要了她的性命;大师姐神智尽失,即使逃出去自己也无法照料;嫂嫂受的折磨最多,自然该把她救走,但是—— 一想起师父,紫玫心里就像针刺一般。师父为救自己身陷魔窟,再多留一刻离死亡就近了一分。 雪峰神尼所受的凌辱太过骇人,两个月间紫玫只远远看了师父两次,从来都不敢靠近。这次她一直走到栏边。 雪峰神尼被一群肮脏的肥猪挤在中间,身上伤痕累累。她闭着眼,折断的手脚被猪蹄践踏得扭曲着。肩头的日月钩又被人玩乐地拔出一半,血肉翻卷。饱受摧残的秘处插着一根木锹,一端卡在栏杆间,使她阴阜挺起。 泪水模糊了双眼,紫玫按住积雪的木栏,张口欲呼。 「少、少夫人,您、您怎麽来了?」喂猪的杂役不知是冷是慌,结结巴巴说着,一步一滑地跑了过来。 紫玫没有作声。这里离岛缘不足两里,以她现在的轻功不过是片刻工夫。湖面宽有五里,抢条小船划到岸边也非难事…… 那杂役浑然不知道少夫人杀心暗起,赔着笑脸说:「少、少夫人是、是不是要、要见师太?」 紫玫沉默片刻,冷冷道:「不是。我只是路过。」 那杂役还待再说,少夫人已经转身离开。 「臭、臭婊子,锹把舒、舒服吧?」 雪峰神尼默然不语,眼角却隐隐湿了。 ************ 岛上戒备森严,自从大力吸纳邪道高手之後,星月湖实力大增,已是今非昔比。除了沐声传、灵玉、屠怀沉、安子宏等人,听说宫白羽和赫连雄也都在宫中。自己只有一次机会,若是硬闯,只怕终身无法逃出星月湖。 紫玫咬咬牙,打定主意:先在宫里杀掉那个混蛋,再烧掉神殿,趁乱救走师父,然後北上清凉山,请大孚灵鹫寺主持公道,救出母亲、师姐,将星月湖斩草除根! ************ 「这座石宫远不止你看到的规模。」慕容龙道。 傍晚出关之後,他便唤上紫玫,带她到石窟散步。 慕容龙轻轻拥着紫玫臃肿的腰肢,缓步而行,「星月湖在此立教千有余年,始终营建不休。传闻这下面还有一个庞大的地宫,只不过百余年前神教曾遭大变,太冲宫主不得已封闭地宫,与大敌同归於尽。结果地宫再无法开启。」他指着君字甬道,「这是数十年前新建的甬道,一直未曾完工。」 两人相拥而行,紫玫不敢提气运功,於是不动声色地说:「这条甬道是不是原来就有的山洞?」 慕容龙扶着她小心地绕开一处低洼,「这里从来都没开启过,我也是第一次来。没想阴长野会被囚在这里。」 紫玫身子轻颤一下。慕容龙连忙岔开话题:「看这座石门的款式,只怕有两三百年。看来这条甬道的舖设并非全是新建。」 紫玫抬头看去,只见门楣上镂着一个小小的「辰」字,与其他甬道的款式一般无二。她心里「咯登」一声,失声道:「这里!」 慕容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「怎麽了?」 紫玫心念电转,省起父亲说的即不是「申」也并非「巳」,而是「辰」! 「这里……的花纹很漂亮,我想进去看看……」 慕容龙眼光微微闪了一下,扭开门锁。 看到那个得之不易的纹饰,紫玫反而平静下来。她用钗尖勾描着刻痕,说道:「这些花纹好特别……」当着他的面找出宝藏最後一个关键线索,紫玫心里却没有一丝得意。为了它,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了。 慕容龙道:「这是……」 说话间钗尖已经划到云饰正中的小孔内。这次传来的不是指尖的轻响,而是脚下的一阵低鸣,犹如一只洪荒怪兽在地层深处发出沉闷的咆哮,整个石宫都为之震颤。 紫玫脸色雪白,不等她反应过来,慕容龙一双手臂已经闪电般伸来……他发现了! 「小心!」慕容龙一把抱住吓呆的妹妹,飞也似的掠出石窟。 ************ 紫玫躺在温泉里,用温暖的泉水平复自己的情绪。 刚才的震动只是一瞬,短得让人以为这只是错觉,那混蛋连问都没问——大概是这里经常地震吧。 紫玫闭着眼,沉思道:五间石室都已经找齐,剩下的就是那个「中」了。石宫的中心只有一个太极图——看来宝藏的入口就是在太极图下了。 氤氲的水雾中,玫瑰仙子娇靥如花,白腻的肌肤光滑如脂。待产的小腹和小西瓜般的肥乳,圆滚滚鼓在仍是少女模样纤巧的娇躯上,彷佛三个突兀的异物。 然而这种不协调的结合,却有种异乎寻常的艳态,就像一个稚嫩的幼女挺着成人的乳房卖弄风情。更令人心动的,则是她脸上无奈的神情——对於强制增乳和受孕的不甘和不愿。 紫玫睁开眼,心头像被针刺般微微一窒。 慕容龙静悄悄看着她,眼睛又深又亮。 「怎……怎麽了?」紫玫一脸无辜地说。 慕容龙目光移向室角,半晌後自失地一笑,轻轻说道:「你还要骗我吗?」 紫玫手指一颤,没有作声。 慕容龙凝视着她,第一次毫无保留地流露出万般柔情,柔声道:「方才是打开了宝藏的入口吧?」 温泉突然变得冰冷,紫玫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。 沉默良久,慕容龙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,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「我受了很多苦。」 水珠从俊朗的面孔上滴滴滚落,他低声道:「从那时候起我就想变得很强,强得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。」 「我一直在想娘。还有你。做梦都想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……」 「……是不是在想我。」 慕容龙脸上湿漉漉的,他扬首枕在池沿,声音像风一样轻,「你比我想像中还要美,还要动人……看着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?」 「我常常对自己说,你还小,不像娘那样懂事,我要对你好一些,多原谅你一些。终究你会像娘一样,开开心心地陪在我身边。」 慕容龙轻轻一笑,「还记得我们一家三口在草原骑马吗?我抱着你,还有娘,在草海里追逐落日——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。」 慕容龙低叹一声,坐起身子,「你既然不想告诉我宝藏所在,那麽哥哥答应你:我绝不去看一眼。」 他游过来,像展翅的雄鹰,把紫玫娇小的身子圈在臂间,声音微颤着道:「这样你会爱我吗?」 紫玫怔怔看着他,半晌後凄然一笑,红唇动了动,用唇形无声地说道:「晚了。」接着周身红光闪动,凤凰真气狂涌而出。 那张令她无比憎恨的俊脸忽然变得苍白,接着是刺目的腥红。 慕容龙一口鲜血尽数喷在心爱的妹妹脸上。猝然受袭下,苦修的还天诀威力尽显,硬生生受了紫玫十成功力的一掌,竟然还有余力反击。他不假思索地举臂抹在紫玫腋下,接着屈起膝盖。 贯满太一真气的两掌虽然只施出七成威力,仍震碎了紫玫的护体真气,她樱口一张,同样喷出一股血箭。两个慕容氏嫡脉的鲜血交合而流,淋淋漓漓洒满清池。 劲风及体,膝盖夹着凌厉的风声朝圆滚滚的小腹猛击过来,此时紫玫两手还印在慕容龙胸口,再无力抵挡他膝上的一击。 眼看就是腹穿肠断的结局,膝盖却突然停住了。 紫玫抓住这一瞬即逝的机会,纤手并指如刀,「噗」的一声,从慕容龙腰侧穿过。 慕容龙静静立在池中,滚烫的鲜血顺着紫玫的手臂一股股落入清澈的泉水,像一粒粒玛瑙在水中浮浮沉沉,没有一丝融化。紫玫的鲜血也是一般,但两人的血珠一碰,便立即合成一体,再不分彼此。 慕容龙凝视着紫玫,眼中充满了哀伤,还有不舍。最後目光停在紫玫腹上。 孕育着慕容氏骨血的小腹上,一只血红的凤凰纹身,正展开翅膀,飘飘欲飞。 「留下他……」慕容龙动了动嘴唇,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。 紫玫轻轻一拔,手臂脱出,慕容龙渐冷的身体向後倒下,溅起漫天血花。 失去生命的面孔沉在水底,有一种苍白的平静。一串细密浑圆的血珠彷佛出巢的蜜峰,从腰侧的伤口飞出,在身体周围翻滚起伏。 终於亲手杀掉生死大仇,紫玫却没有丝毫喜悦,心里反而空荡荡,像众鸟飞尽的雪原般茫然。 「宫主!」门外一声惊呼。 浑身浴血的紫玫惊醒过来,立即腾身而起,滴血的右掌发出一道炽热的真气。 白玉莺骇然举臂封格,她功力本就不及紫玫,此时更非对手,与凤凰真气一触,手臂顿时折断。凌厉的真气直入经脉,白玉莺口吐鲜血,身子倒飞出去,粉背重重跌在石壁上,摔得狼狈不堪。 虽然一掌迫开白玉莺,紫玫胸口也疼如刀割。她顾不得取这贱婢性命,立即闪身掠出石室。 白玉鹂闻声从邻室抢出,正遇到遍体红光的玫瑰仙子宛如一只血色凤凰,疾飞而至。她不知轻重,见姐姐受伤,立即挥手直插紫玫小腹。紫玫恍若未觉,毫不停顿地径直掠过。 白玉鹂五指如钩,施出十成功力,要在紫玫腹上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。手掌递入紫玫周身洋溢的红光,就彷佛探入烈火般剧痛。接着格的一声轻响,腕骨已被拧断。白玉鹂捧着手腕疼得直掉眼泪,自始自终都没有看清紫玫如何出手。 紫玫头也不回地掠到甬道尽头,距太极图只剩三丈距离时,娇躯倏然停住,斜身落在黑白分明的圆石上,身边的阴宫主扬首举臀,淫态横生地与公牛联为一体,宛如活物。被劲风一逼,艳屍秀发飞舞,娇媚的眼睛直直看着紫玫,彷佛乞求她将自己一同带走。 时间紧迫,一旦被人发觉,莫说沐声传,就是叶行南赶来也难以脱身。紫玫一把推开庞大的公牛,双掌毫不犹豫地按向阴阳鱼的两眼。 五道关锁已解,鱼眼应手而陷,浑若天成的太极图辄辄分开,露出一线黑暗的入口。 看到逃生的希望,白氏姐妹不顾一切地撑起伤体,凄厉地呼喊道:「带我们一起走吧……」 「贱婢!」屡遭两女出卖的紫玫心下恨极,当下功聚双掌,便欲取她们性命。 白氏姐妹披头散发,神色恓惶,跌跌撞撞地追来,连折断的手臂垂在身前都顾不上理会。 紫玫蓦然想起初遇的场景,姐妹俩白衣胜雪,眉枝如画,宛如一对玉琢的百灵,冰雪可爱。不仅仗义出手,而且解衣赠马,一片热忱。 看着两个天真的少女如今形如疯魔的惨状,紫玫心下不禁一软,掌力收了几分。 白氏姐妹如受电殛,跌在地上翻滚不已。一边咯血一边犹自哀号,「求求你,带我们一起走吧……」 紫玫手伸出寸许,终究还是忍住了。她们第一次出卖,就使风师姐和自己落入虎口;第二次又出卖了师父;第三次导致母亲被鞭打早产。此仇此恨不杀她们已经是宽恕了,如果带她们一同离开,谁知道会不会遭到第四次出卖?无论如何再不能冒险。紫玫一顿足,纵身跃入洞穴。 洞穴彷佛一口深井,脚下黑沉沉深不见底,当看到圆石下伸出一枝铁臂,紫玫连忙攀紧,试图稳住身形。铁臂一沉,头顶的巨石随即旋转着合紧。 白氏姐妹挣扎着爬了过来,扒住太极图拚命地拍打。黑白分明的巨石无情的收拢,转眼只剩手掌宽窄。白玉莺眼神里透出绝望的神色,趴在缝隙上嘶声道: 「不带我们走!你就杀了我们吧!」 「呯」,太极图合成一个浑圆,再无一丝缝隙。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,姐妹俩抱着太极图放声痛哭。泪水混着鲜血溅在圆石上,但冰冷的石块却纹丝不动。 ************ 入口合紧,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被隔在另一个世界,坟墓般寂静。但紫玫耳边仍回汤着白氏姐妹凄厉的叫声—— 「不带我们走!就杀了我们吧!」 一辈子留在地狱般的石宫作为没有丝毫尊严的性奴,对秀美活泼的姐妹俩来说比死亡还难以忍受。那凄厉的哀呼使紫玫想起当日在湘西的山野中,身负内伤的白玉莺一边吐血,一边被人轮奸的惨状。她们毕竟不是坏人,所有的背叛只是为了生存…… 心头一疼,一口鲜血淋淋漓漓喷在乳上。紫玫这才警觉到自己身无寸缕。但愈发沉重的伤势使她顾不上羞涩,受创的经脉像被冰块阻塞般梗塞难通,内息也凝滞起来。一咬牙,紫玫松开手,滑向脚下看不见的黑暗中。 光溜溜的石壁打磨得比镜面还要光滑,眨眼间便滑过近十丈的距离。紫玫运足目力,待看到脚下一点白光,连忙屈体一翻,轻轻落下。 脚下发出木枝折断的微响,接着升起一片闪烁的寒光,星云般围住雪白的脚胫。紫玫凝目看去,却是踩到一具朽骨。她打了个哆嗦,连忙移开。 紫玫越走越是心惊,这座地宫庞大得出人意料。不仅怀月峰,只怕整个岛屿之下都被掏空。 地宫内到处都是散落的骸骨和兵刃,大多肢体不全,时隔多年,仍能看出当年战况的惨烈。能逼得星月湖宫主封闭地宫,同归於尽,真不知何等英雄人物。 转了两个弯後,眼前突然大放光明。 一条宽近丈许的走廊笔直伸开,两边并列着十余间宽敞的石室,里面流光溢彩,展厅般堆满宝物。 这便是父亲所说的宝藏了吧。确实值很多钱,但对紫玫来说却毫无用处。她四下逡巡,想找件遮体的布料,结果只有失望。 堪堪走完长廊,最後一间石室角落里一抹异样的寒光吸引了她的眼神。 相比於其它石室各种宝物堆放整齐的状况,这间石室的物品却极为凌乱。珍珠、玛瑙、翡翠、珊瑚、形形色色的金饼银锭散落满室。在耀眼的宝光之间,一前一後放着两具白森森的骨骸。 後面一具四肢交叠,蜷成一团,身上还盖着未烂尽的碎衣;前面一具较小的骨骸则平躺於地。在它旁边放着一柄长剑。剑身色泽苍灰,彷佛一段朽木。但满室的珠宝光华,却无法掩盖它矫矫不群的王者之气。骸骨间扔着一支形式古朴的剑鞘,乃是鲨鱼皮所制。 大孚灵鹫寺位於清凉山,距此千里之遥,亟需兵刃防身。紫玫顾不得细看,便俯身拿起长剑。剑柄甫入掌中,耳中忽然响起一声幽幽的低叹。紫玫浑身寒毛直竖,连忙合剑入鞘,一提真气,轻烟般飘过长廊。 星月湖在终南南麓,如果能找到通往山北的出口,不但能省下跋涉之苦,借地势甩开星月湖的追兵,还能……早半日见到展扬哥哥。 紫玫心头一热,只想伏在沮渠展扬怀中大哭一场,就像从前那样,让他来分担自己的委屈。 紫玫对地宫的结构一无所知,只能依靠当初落下时的方位一路朝北行进。在蛛网般的地宫里直行十余里,算来已经深入湖底,终於走到地宫边缘。 地上的骸骨突然增多,短短十余步内,就散落着数十个骷髅首级,有一些甚至只余下颌,顶端已碎为齑粉。 有过阴长野的一番遭遇,紫玫虽不信有人能在这封闭百年的地宫内活到现在,但还是横剑挡在胸前,一步步穿过骷髅堆。 石壁上兀然出现一个洞口,周围石屑粉飞,显然是被人用硬功砸开。她探头一看,只见这是扇厚逾尺许的石门,漆黑的隧道内阴风阵阵,黑沉沉看不到尽头。 洞口只容一人钻入,紫玫圆滚滚的小腹正卡在洞中,无法穿过。她气恼地往腹上拍了一掌,恨不得把这个乱伦的孽种一扔了之。 胎儿一动,不知是手是脚猛然一挣,撑在肚皮上。紫玫心底一阵刺痛,眼眶不禁湿了。婴儿都是无辜的,但它不同,从孕育那一刻起,亲兄妹精血交合的背德,就注定了它的罪恶。 紫玫咳了口血,胸口略微畅快了些。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拔出长剑,朝石门刺去。 「沙」的一声轻响,剑锋直入岩石,轻易地像穿透一层薄薄的纸张。紫玫愕然举剑,只见剑鞘上镂着两个花鸟般的篆文:玄天。 这便是星月湖镇教三大神兵之首,玄妙子当年亲身所佩之剑:玄天剑。 ************ 终南北麓,飞飞扬扬的雪花覆盖山林。 一个赤裸的少女立在没踝的雪野中,疑疑望着这个晶莹澄彻的琉璃世界。 她的容貌比玫瑰更鲜美,肌肤比白雪更纯洁,但肥白的硕乳却比最妖艳的狐精更淫荡。 紫玫捂着鼓胀欲裂的小腹,对腹球波浪般的阵阵胎动恍若未觉。刺骨的冰雪吹打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,寒意却来自体内。太一经的阴寒之气游走於经络之间——除了即将出世的胎儿,他给自己留下的只有这种冰冷的伤害。 不是吗? 疑立良久,少女擦去嘴角殷红的血迹,握紧长剑。漫天风雪又一次扬起,遮没了她的身影。 黄昏的大孚灵鹫寺沉浸在一片橙黄的暮色中,低沉的梵号伴着缭绕的香烟,在古老的庙廊内久久回汤,那种深邃的慈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,如同一道淳厚的暖流,抚慰着来者疲倦的心灵。 知客僧无言地合什退下,带上柴门,将小小的禅院隔绝在红尘之外。 在冰天雪地中跋涉千里後,慕容紫玫娇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疲倦,但此时,芳心内尽是平和的喜悦。 逃离星月湖的当晚,她在雪地产下一个女婴。母女俩同样早产,又各自生下一子一女,慕容龙当可含笑九泉。当时她手指已经扼住婴儿的脖颈,终究还是不忍下手。最後只好抱着亲生骨肉痛哭一场,留下这个孽种的性命。 一路上紫玫搂着女儿,拖着生产过的身体昼宿夜行,一面疗伤,一面小心翼翼地避开星月湖的追兵。经过十余天的艰辛路程,终於来到这处佛教圣地,武林名刹。 大孚灵鹫寺的庄严肃穆,给了紫玫难得的安全感。 不足一年的时间内,她经历常人几世也未有的痛苦、惊惧和生离死别。紫玫现在只想与沮渠展扬见上一面,然後在他身边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,涤尽身体的困乏和伤痛。 紫玫沉静地理了理鬓发,轻轻推开房门。 「吱哑」一声,落日的余辉涌入陋室,将简陋的物体镀上一层耀目的金黄。 室内只有一张蒲团,一张矮几和一个背门趺坐的僧人,此外一无长物。面前灰扑扑的僧衣,与她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,玉树临风的武林少侠大相迳庭。但紫玫一眼就认出这个熟悉的背影。 紫玫心中一荡,叫道:「展扬哥哥!」踏入庵堂。 只迈了一步,紫玫就停住了。 使她陌生的不仅是烧了戒疤的光头,还有那个背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。 听到她的声音,沮渠展扬并没有像她想像中那样冲过来挽住自己的手,嘘寒问暖。他没有扭头,甚至连姿势也没有换,只是入定般漠然。 紫玫的芳心像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开,一种空空的疼痛使她僵立当场。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,展扬哥哥就是她的庇护者,一个可以让她放心安睡的宁静港湾。在她记忆中,无论受到什麽样的委屈,只要身边有展扬哥哥,自己都可以在他怀里一哭了之,展扬哥哥自然会替自己解决烦恼。 然而此时,隔着两步的距离,慕容紫玫感觉却比在终南时更为遥远。远得让她看不清、听不到、摸不着。 夕阳在沉默中变换着角度,那个熟悉的背影一动不动,像烈火焚尽的余灰,没有一丝温度。紫玫璀璨的星眸渐渐黯淡,心底最深最温暖的角落像被人一刀一刀剜空,只剩下冰冷的痛楚。 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寂静。 灰色的僧袍闻声一颤,紫玫这才注意到他右袖空荡荡掖在腰间。她轻轻拍着女儿柔软的身体,落寞的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。她原以为自己会哭,此时才知道真正的伤心是不会流泪的,有的只是疲倦,生无留恋的疲倦。 「空、空空……」木鱼声像被啼哭激怒般重重响了起来。 不用抬头,紫玫就能听出声音里的烦燥和疼痛。